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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梦

【刀剑乱舞乙女向,蜻蛉切x女审神者】

【婶婶性格糟糕至极,恶毒且三观不正,请谨慎阅读】

【大量私设,涉及暗堕和检非,有战损和血腥描写】

【又是一个没有爱的乙女,但它定位真的是乙女】


    刹那间梦


    他现在每呼吸一次,总带有阵阵疼痛。

    这场决斗已经到了末尾,但注定是一场没有胜败的死局:谁都没能活下来,并且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失去了意义。

    何等可笑,何等可悲。——却是常人眼中的判断。

    于他而言,只要战场还在,只要握有武器,只要目视之内仍有敌人,那么这一切便是有意义的。

    即便身躯已经破烂不堪,即便生命力随着血液缓缓流尽,即便动弹一下便是剔骨剧痛,男人依旧立于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巍然不动,双手依旧紧握长枪不愿后退哪怕一分一厘。

    他就要死了……不,以刀而言,正确说法应是——他今日便要碎在此处。失血让他视线内的景物模糊失色,可察觉到的敌人还存有三振。蜻蛉切深深吸气,空气中夹杂着哀凉的血味。

    右侧忽然噼啪一声轻响,是枯草断裂的声音。想来可笑,也许是死期将至,也许是已到拼死挣扎的地步,蜻蛉切反倒内心平静异常,五感明锐清净,所剩无几的气力聚集凝结,肌肉收紧,血液轰鸣。我能赢,我能杀死他们,他在心中默念,这个日常温厚谦逊的男人第一次说出如此妄言。

    砂石滚动,沙沙作响。蜻蛉切旋身,转向,身体比眼睛更快地捕捉到了敌人,对面的寒光已袭来,而他要更快。枪尖平地稳稳递出,但却在短兵相接处轻晃两次,第一下轻巧拨开对方的刀身,第二下则在瞬息间灌入全力,冰冷尖刃只在空中留下残影,刹那便没入了毫无遮拦的敌刀胸口,致命凶牙继续前进,续而穿透白骨,击断脊椎。整个动作流畅连贯,仿佛根本无需思考,男人只凭本能便夺下一敌之性命。

    这的确是本能,这样的场景他已见过多次,取下敌军生命之事也有多次。蜻蛉切,是一把习惯饮血的枪。

    随着硬物碎裂的触感传至指尖,蜻蛉切随即收起攻势,准备防御下一次进攻。但就在他回缩前臂时,对面毕竟还是抓住了他重伤之下身形迟缓的弱点。幽冷气息从侧边升起,男人还未曾有所反应,突袭而至的刀刃便已贴近身侧,势要将他整个右手全部切下!

    常理而言,此时应要防守,顺着刀身后退便可将损失降至最低,重整旗鼓后决战也不迟。

    但这是一对一的常理。

    蜻蛉切很明白,在这滚滚沙尘之后,还有一双眼睛……一双噬肉的凶狠之眼,正牢牢将自己盯住。他不能迟疑,也没有时间迟疑。

    因此,男人轻喝一声,任凭冰冷寒刃割开皮肉,于鲜血淋漓间长驱直入,绞开切面,触及白骨。他抬脚前进,右手丢开枪身,反手抓住刀刃,几根指头噗噗落下,跌入尘土。但即便如此,他也势必要将对方囚于自己的攻势之下。趁着敌方迟疑的间隙,蜻蛉切单手握枪,反击的念头超越痛苦,下一秒,第二个对手失掉了自己的头颅。

    看着白骨碎裂,骷髅头咚咚落于地面,蜻蛉切有了刹那间的幻视,一个虚无的梦。

    他似乎看到飞扬起的鲜血混入沙土,听到凄厉惨绝的呼喊遍布山岗,万里无云的晴空下,箭矢如鸟般飞过天空。笙旗飞扬,猎猎作响。温热的人头在地面滚动,没入千军万马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记忆,是他存在过的证明。

    回过神来,蜻蛉切发现剧痛已经算不了什么,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麻痹,更糟糕的是——右手毫无知觉,只剩一点皮肉连在腕部,失血已经让他站立不稳,跟别说视野内所有的东西都有了三重影子。

    死亡的阴气已从地底盘旋而上,掐住了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敌人,还有一振。

    蜻蛉切深吸一口气,稳住身体,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到何时。但,若不杀死最后一名朔行军,他绝不会倒下。

    最后一振就站在他对面,动作明明白白,真真切切,太刀收于刀鞘,右手按住刀柄。这是遭遇战中第一名与他战斗的敌人,也挣扎到了最后。体力不够两把刀无法再进行攻防,胜负只在最后一招。

    敌人选择了拔刀斩,然而不进入足够举例就无法成功。但朔行军似乎胸有成竹,在下一秒他们一定会短兵相接,直至决出胜负。

    如此,蜻蛉切该如何抉择,进他需面对敌人拔刀的一斩,后退则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,似乎是两难的境地,对男人来说,实际从一开始便只有一条路可走。

    他选择的唯一道路,就是前进,就是杀敌,唯有战斗是他最习惯的生存方法。男人毫不畏惧,因为这是没有胜败的死局,无需考虑全身而退的最佳结果。

    蜻蛉切踏步向前,两步之后银光一闪,一条几近完美的弧线朝他胸口斜斩而来。

    若是朔行军能发出声音,此刻也应倒抽一口冷气。因为男人不避不闪,结结实实挡下了这一击拔刀——用区区肉体。鲜血飞溅,从那可怖的巨大缺口中,仿佛能看到肋骨下的心脏持续跳动。

    蜻蛉切既没有被绝境逼昏头脑,也没有失去过往的实战经验。他明白失去一只手的自己已无法正常使枪,但,还有邪道可走。而这邪道最佳时刻,便是对方刀剑出鞘,将全部集中力都放在斩击之时。

    那一刻,朔行军的头部完全失掉了防御。

    也就是在那一刻,蜻蛉切将剩余不多的气力全部放在左手,将枪狠狠朝前掷出。温热的液体模糊了他的双眼,事实上,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所有一切。但男人知道自己绝对会成功——定能杀死在场所有的敌人,因为他是身为三名枪之一的蜻蜓切……是那个人不败的武器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眼中的风景已经失掉了颜色,寒冷迅速蔓延全身,即便胸口被切开,他也不觉痛了。他从不知道人类死亡时会有如此多的感觉变化,但他确实——已经死了……已经碎了……

    枪尖洞穿敌军的额头,在插入焦土前已经断作两截。男人再也站不住,他向后倒去,倒在了沙尘中,倒在了布满坑洞的焦土上。

    蜻蛉切睁着眼,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。他回忆起了,每次战争过后,总有尸体堆积成山,腐臭如幽灵挥之不去,血水被土地贪婪吸走,变为深红一片。伤兵哀叫着,亲眷痛哭着,最后总被乌鸦的哑声尖叫所掩盖。

    他的过往,他的梦,总被如此这般的场景覆盖。


     ——战场建功乃是武人之责,我只是完成理应的工作。


    这注定是一场没有胜败的死局:谁都没能活下来,并且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失去了意义。蜻蛉切没有保护谁,也没有完成什么任务。他的身边没有同伴,陷入苦斗最后玉碎的只有一人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主公……他的新主人早已抛下他离开。那时他已是重伤,成为了全队的负担。

    回城么?有谁如此谏言,但审神者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那么,既然如此,伤兵是会影响胜利的,不需要的存在。蜻蛉切过往主人皆为武将,他自身绝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,因此立即做出正确合理决断。

    他留下了,留在了危险的旷野,默默目送主公与其他同伴离开。男人想独自对面最后的终结,既要断刀,也应拼尽全力,战斗到最后,站着死亡。

    最终,他没有站着,因为最后一击伤到了脊椎。但他的确战至死亡。

    这是必要的么,这是有意义的么。

    即便知道敌我势力悬殊,已陷困境,也要冲击敌阵,守护武将之尊严,是有意义的么?

    他不知道,但战斗是他从锻造至失落,唯一的职责,唯一的任务,唯一的存在意义。

    这便好了。他已满足。

    他微微转头,仿佛有火红笙旗猎猎作响。


    ——他没看错,这次不是梦。他的视野中的确出现了火红的衣衫,色彩也在逐渐恢复。

    

    蜻蛉切又愣了片刻,才知道有人正低头看着他,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女人,身着红衣,长发乌黑,肌肤苍白,若不是男人能感觉到人类气息,不然准以为她是幽冥深处的魂灵。

    这个亡魂般的女人说话了,声音轻柔悠扬,却带着点不屑的怪异腔调。

    “啊,一把断掉的枪?”

    沉默袭来,蜻蛉切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回答,但将对方抛至一边总是不礼貌的。因此,他费力……不,应该是拼尽全力,才压下即将吐出的鲜血,虚弱而又谦卑有礼地回答道:

    “是……在下惭愧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说话,那不就是没死透?”

    “……唔,是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女人说话十分不客气,此时又略带嘲讽地冷笑一声,“我是不是让你安安静静地去死比较好?”

    这——

    即便是蜻蛉切,也迟疑了,不知对方是天性使然,还是故意找茬。但他依旧认真回复道:

    “不胜感激。”

    他并不需要人救,就算能察觉出女人体内充沛的灵力,知道她也是审神者的一员。然而,他是已经断掉的刀,即将退场的付丧神,已不需要有人再为他付出更多。

    女人的确对救助面前濒死的枪兴趣缺缺,她托腮环绕一圈,又看了看周围,忽然拍了一巴掌,脸上嬉笑嫣然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原来你是被丢弃掉的。”红衣女子抬眼望来,满是藏不住的怜悯神色。“哎呀, 你已经很痛苦吧,很伤心吧。明明是把这么有名的枪,却被这样当做垃圾,随随便便就不要了,让你自生自灭。”   

    这些话终于蜻蛉切有了些愤懑:“不,留在此处是我自己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女人摊开双手,脸上的笑意更浓:“但事实就是,一旦失去了价值,你就会被丢弃,就像榨取完的甘蔗渣滓,随意一丢!呵呵,看来,你的主人并不珍惜你呢。”

    蜻蛉切闭上双眼,不再看对方的脸:“刀剑,本质上来说,就是道具。”

    可惜,男人若是此时不闭眼,必能看到女人脸上精彩的表情吧。她忽然的愣住,接着露出讶异的表情,又托腮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最后开口时,她的语调又回到最开始的兴趣缺缺:“哦,那么,你就在这儿假装自己是个道具,然后就这样咔嚓碎掉了。道具,可是不会主动战斗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蜻蛉切内心已经明了,这个人别说怜悯与同情,恐怕连些许的善心都没有。她喋喋不休,只是想激怒自己,想让自己在最后的最后失态,她便能从中获取乐趣。

    那笑容,那目光,每时每秒都在转达着明白无误的恶意。

    男人想沉默应对,但胸口总有一团气咽不下去,片刻后,他又开口:“战斗,也是我个人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是在下必须尽到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女人噗嗤漏出笑意,接着哈哈大笑:“责任,天哪!你竟然认为这是责任!什么责任?守护过去,守护主人?奇怪,此话竟从你的嘴里说出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蜻蛉切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,但也许是思绪陷入了争论,他也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。理论上说,他是通过灵力维系而降至于此的付丧神,肉体全靠审神者提供和维持。但并不是只要是审神者,便可给任何刀剑身体。

    结缘。

    古时就有的说法,刀剑与主人同心一体,便为结缘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的灵体体系有所不同,但基础却是一样的,一位审神者能结缘之刀剑的数量是有限的。

    在蜻蛉切还没察觉的时候,自身便与这名陌生女子有了共鸣,有了结缘的倾向。

    若是他自己发现了,定会无法接受吧。因为这人正是自己最讨厌的类型,通过他人苦难获取快乐的卑劣之人。但实际上,她才是最需要有人来珍惜守护,公正相待的存在,以蜻蛉切的视角和看法来说。他很晚才发现——发现时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你自己是发现不了的……”女人一边碎碎念着他听不懂的话,一边在地面上找寻着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接着她找到了,并且直接展示给男人看。纤细苍白的指间,赫然夹着一把断裂的枪尖……自然是蜻蛉切的本体。

    她举着钢铁的破片,又做出一件让蜻蛉切大吃一惊的事情。

    红衣女子俏然一笑,直接跨坐在了对方的身体上。洁白的大腿压至男人胸口,一时间就连蜻蛉切自己都感觉有些呼吸困难……物理上的呼吸困难。

    女人伸手,捏住对方下巴,力道并不大,因为她本就是柔弱且带病色的女子。但那双黑色眼瞳闪闪发光,仿佛逃离冥府的鬼魅,带着摄人心魄的阴柔之美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骗子,你所谓的职责,只不过是战斗,持续战斗!取胜,掠夺,杀人!这就是你的职责,这就是你的执念,你就是这样的武器,你就是这样的枪!别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,别装成谦卑恭敬的样子!”

    她一边哈哈笑着,一边雄辩般地说出上边的话。女人停下时,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男人,并且将断刃塞到了对方手中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危险的,吃惯了人血的凶器!你把你的一部分送了回来,如何?”

    女人不着神色地露出了洁白脖颈,那是只需轻轻一刀便能割破的柔嫩肌肤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她又追问道。

    蜻蛉切哑然失笑。他能如何?难道就因为她全说中了,自己就应恼羞成怒地将她杀害么。

    的确,他是从战场,从人的血肉中洗练出的杀人凶器,战斗并且取胜是早已深植于心的本能。但另一方面,他服侍于武者世家,守护主人是必须尽到的职责,如今降临现世,辅佐新主,帮助他们达成目标也是应尽的职责。

    二者皆是,二者皆在。若不是获得了人身,蜻蛉切也不会知道,心原是如此复杂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,也许现在也正处于逐渐知晓的过程,女人的话确实让他醒悟了一部分。也是如此,他对她的憎恶感少了大半,那些恶毒的让人不快的话,也许真的只是本性使然?

   

    若是蜻蛉切能预见之后会发生的事,也许不会这么乐观的下此断言。

    不过,那终究是未来,现在蜻蛉切只是展露微笑,认真回答女人的问题:“的确,你说的没错。但我不会伤害你的,因为守护人类也是我的心愿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的眼,发现那漆黑的背后,那轻蔑得意的伪装背后,是深深的寂寞与冰凉死寂的绝望。

    蜻蛉切不知道女人经历过什么,但明白她从某些方面同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那些无意义的过往之梦,她定也经常看见。

 

    女人听到回答,睁大了双眼,愣了片刻,忽然又笑了。

   “哈……有意思,你真有意思。”一时间,她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。细长的发丝拂过蜻蛉切的鼻翼,让他有些发痒,“我有点喜欢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改变了主意,我不让你死。”女人伸手,冰凉手指划过男人的脸,脸上带着虚幻缥缈的笑,“你要活下来,然后成为我的刀。啊……我真希望……你能看到自己刚刚的样子……当然,我有的是机会。就是这样,你会成为我的刀,我要把你带回我的本丸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女人轻咳一声,虚弱的身子一个趔趄,差点从蜻蛉切身上翻倒。于是后者很自然的举起手臂,托住了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那的确是纤细柔软,仿佛没有重量的躯体,男人能从触觉上察觉出女人身体上的糟糕程度——若说蜻蛉切刚之将死,那么这人则是面临着死亡的倒数。

    但她——这个诡谲奇异的女人,此时竟倒在自己的臂弯中,露出富有深意的,介于柔情与奸诈中间的表情。

    刚刚的对话,蜻蛉切虽不懂后面半句的意义,但前面半句却懂了。

    实际自己早已脱离死亡,新的结缘已成。

    因此他并不准备反抗。

    “在下蜻蛉切,愿为您效劳。主公。”

 

    “怎么,我若不把项圈套在你的脖颈,你就不会走么?”走在前面的红衣女子侧过头,皱着眉头,斜睨身后几步远的付丧神。

    蜻蛉切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行动的基础程度,这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。女人之后的态度骤变,真将他当成了被随意捡回家的、仿佛小狗般的生物,这他也不甚在意。

    他奇怪的周围竟然一把刀都没有,是的,既没有女人所带来的侍卫, 也没有敌人。空寂无物的偌大旷野,只有他们二人。  

    前方脚步声哒哒作响,女人穿着木屐,却走得飞快。一会儿后,她又停下来回望:“我是不是要在这儿做个标记,让你时不时过来怀念回忆一下这个被抛弃然后差点断掉的地点?”

    “不,十分抱歉。”

    既已承认对方为新主,蜻蛉切自然切换回了往日的行为举止。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在下不知主公为何要独自过来这里,这儿应属于合战场的一部分,是十分危险的地段。”

    女人看着男人,脸上带着冰冷漠然的表情,同刚才的态度又有所不同。她沉默,转了转头,最后才说:“没什么,只是来散散步。”

    大概,没什么审神者会选择一个人在战场散步,但蜻蛉切将这种话藏在了心中。

    因为他看到,女人在转头之前,有片刻的犹豫和欲言又止。


    菅原继续向前走,静静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。

    很好,这次看来那家伙跟了上来,也没有继续问东问西。她捡回别人的刀只想找个乐子,并不希望他随意探究自己。

    前进的过程中,她时不时会回头看看蜻蛉切。现在的男人看上去如此正常,高大强壮,面容俊朗坚毅,表情严肃笃实,虽很难让人一见倾心,但倒也不会令人感觉讨厌。他的个性一定是正直的,正直沉稳到无趣。

    但,菅原刚刚看到的即将死去的枪,周身早已燃起诡异蓝火,就连气息也变得尖锐凄厉,仿佛刚从冥河逆流而上的古武士的冤魂。

    虽是新上任的审神者,但因特殊原因,菅原和那可怖灵力数有接触。

    这样才有趣,这样才有带回去的价值。女人轻笑,她只知付丧神会有暗堕的危险,却不知他们离检非遣使也仅一步之隔。是因为蜻蛉切坚持己见太过固执?还是因为他对自身职责执念太深?她虽不清楚,但那不祥气息随着交谈逐渐减弱,最后消失。

    当然,女人绝没有试图拯救男人,甚至期待着他能彻底堕落。但这样的结果也足以让她欣喜,这是无意间得来的秘密与新玩具,虽不清楚原因,但她“有的是机会”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,蜻蛉切完全恢复的临界点,恰好是那句“守护人类”。若说这次旅途有何事让她心情糟糕,这句话是罪魁祸首。因为,菅原凛厌恶人类,憎恨人类,将嘲讽愚蠢之人视为自身最大乐趣。这种糟糕趣味的欺负对象,近期已转移至近似人类的付丧神。

    她在心底恶毒地思考着,编制计划,并诚心希望蜻蛉切不会让自己失望。


    回到本丸时,菅原凛有些恍惚,仿佛刚刚只是个梦,是自己经常做的梦——一个美好的世界,不存在任何逼迫她、控制她的人,她也不再像个牵线人偶,浑浑噩噩的活着。她有自身意志,可以自由行动,即便那些行为充满着个人的恶意。

    一个美梦,刹那间的美梦。

    还好,蜻蛉切依旧在她身边。女人微微一笑,牵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即便那行为没有任何爱意。


    她是不懂爱的,一个早已忘记爱自己的人,也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。

    

   【END】


(是的这是一个差点变成五花高速枪的蜻蛉切)

(有后续,有黑幕,有更多私设,这里大概只算一个开始)

(但和其他刀剑相关连载是同一个系列,按照时间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写到)

(写完了连自己都觉得这特么真的能算乙女!?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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